Joyce偏愛犯罪驚悚類型的電影,常在觀影後思考是什麼動機驅使連續殺人魔再三地凌虐屠殺被害者,是報復、快感、或是控制慾?有時甚至暗自聯想在奪去他者的性命的那一刻,是否會如臨盆的孕婦,感受著帶有神聖性的生命躍動(或掙扎),而有自身確切活著的喜悅,思及至此,赫然驚察我心底竟蘊含這般原始又嗜血的因子,究竟電影是放大人性中潛伏的黑影,抑或電影只是你我夢靨的些許再現?《畫中畫Anamorph》則在觀眾意識開拓出一座嶄新的幽暗花園... 容我先說明一下片名《Anamorph》,原意來自於文藝復興時期的一種特殊繪畫技巧「變形繪畫」,其中以漢斯.賀賓(Hans Holbein)1533年的作品「使節」(The Ambassadors)最具代表性(如上圖),傳統的透視法皆假設觀賞者位於畫作的正面,然而變形繪畫則得由特定角度才能看到畫作內的第二幅作品「象徵死亡的骷髏頭」,意喻有限的視角造成了認知的晦澀性。畫作裡的兩位青年擁有權勢與才華,乍看是幸福圓滿的人生,卻同樣逃不開死亡的命運。導演以此繪畫術語表達“真實是隨著視角不同而變化” 《畫中畫Anamorph》的劇情設定不足為奇,頗似克里斯多福諾藍執導的《針鋒相對 Insomnia》 (註:Joyce強力推薦) : 70年代紐約市,警探Stan(威廉達佛 飾)偵破一樁駭人聽聞的連續殺人案件「Uncle Eddie」,然而因疏失導致一名少女遭殺害,使得他背負強烈罪惡感覺並渾噩地酗酒消愁,五年後,一起兇殺案竟與疑似死亡的「Uncle Eddie」有著同樣的手法,究竟是模仿犯還是當年抓錯兇手?瀕臨崩潰邊緣的警探Stan究竟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? Joyce懷疑編劇兼導演Henry S. Miller的靈感是否來自勞倫斯‧卜洛 克所寫的「屠宰場之舞」,地點同樣是光鮮且污穢的紐約,主角皆背負著過去的陰影及酗酒,小說裡的兇手將虐殺過程拍攝成電影,《畫中畫Anamorph》則是以屍體創作藝術品,甚至結局也都令人錯愕悵然,解開了部分迷題卻又帶給讀者亙古難解的人性難題,這部電影的確有種類似偵探小說的懸疑氣氛,且厚實有味。 但隨著劇情推展,電影的情節鋪陳則漏洞百出, 《畫中畫 Anamorph》以屍作畫入鏡的點子的確別樹一